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與海豚共舞


這趟非洲行遇到不少夢幻事,好壞都有,但這次的旅程再度讓夢幻指數攀上高峰。

我們坐車來到 Zanzibar 西南方一隅,一下車大家都傻眼了,不可思議的藍色大海和白晃晃到刺眼的沙灘,伴著岸邊一排油綠棕櫚樹,彷彿闖入不真實的熱帶夢境。

大家跳上小船,開始從淺藍航向深藍,不出十分鐘的時間,遠方海面陸續湧來一陣騷動。像是孩童簇擁嬉鬧而來,又像一群天使翩然降臨,我們看到此行最大的目的:海豚。

牠們以最完美的弧度在海面上下飛昇、沈潛,光滑皮膚在太陽下閃著光澤。船長一聲令下,所有人戴上蛙鏡、蛙鞋,如傘兵從船絃跳下船,拼了命踢動雙腿企圖追上牠們,等海豚游遠了,再從船絃奮力爬上(但我比較像擱淺的海象,肚子卡在船緣動彈不得,手揮腳踢一陣子,再掙扎著緩慢滑入船內),等下一群到來。

就這樣上上下下來個五、六回,很費力卻沒有人偷懶,浮上海面時每個人臉上都掛著大大微笑。

在海中,只見牠們朝我們迎面而來,又倏地往深海沈潛,快速擦身而過。只差一臂之遙,我幾乎就可以觸碰到牠們,想像中猶如吹氣泳圈般橡膠質感的流線身體。甚至在水底,也可以聽見牠們發出的高頻音。

有的海豚身上有很多斑駁擦傷,有的光滑如玉,但全都井然有序成群行進。大膽一點的小傢伙,非常愛現扭身跳出水面炫耀一下,甚至來個人立游,逗得海面上的人類大笑。

我深深相信,海豚是很有幽默感的動物。

這不是野柳海洋世界,也不是加州海洋公園,這群友善的野生海豚,和人類一起共享海洋這個大遊樂場。只要這麼近看過牠們,你就會相信,海豚真的擁有高智商,牠們也真的會微笑。

眼前的一切,實在太不真實啦,我今晚做夢都會夢到和海豚共舞!

Photo I 李郁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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